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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合,慕紹南大敗而歸。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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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聲,轉頭看向他,一副受驚的模

樣。

“你,你,你……”她呆呆地看著他,一時竟然連話都有些說不清了,“你……怎麽會這麽快就過來的……你怎麽進來的?”

上官逸聞言,也是頓了頓,再看向她的時候,目光卻凝住了。

她大概是正準備洗澡,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睡裙,而剛剛水管爆得那麽厲害,浴室裏早已經濕透,同樣的,她也已經濕透。

此時此刻,她那件單薄的睡裙完完全全地貼在身上,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隱約可見,瞬間讓站在門口的人有了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。

而清歌猶不自知,緩緩從浴缸裏站起身來,跨出浴缸走到門口,跟他面對面地站著,擡起頭來跟他微微凝住得目光對視片刻,隨後目光往下,在他身上游走了一番,才又緩緩開了口:“而且……你居然只圍著一條浴巾就來了?”

上官逸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回答,清歌卻突然捂住口鼻,重重地打了個噴嚏。

那個噴嚏打完,她低垂的視線正好落在自己身上,仿佛才察覺到什麽一般,呆了呆,隨後才緩緩擡起頭來,再度與他的目光相視。

而上官逸的目光,的確是還停留在她身上。

“啊!”清歌忍不住叫了一聲,伸出手來抱住自己的胸,轉身就要躲進浴室裏去。

可是身後卻驀地伸出一只手臂來勾住了她的腰,隨後,她被拖進了某個火熱的胸膛裏。

上官逸身體裏的那團火真是燒到不行了,就那樣抱著她,越纏越緊,低頭附在她耳邊,聲音已經緊繃到喑啞,“不是你叫我來的?”

“我……”清歌被他從背後抱著,身體微微縮著,聲音裏似乎有些小緊張,“我找不到別人……”

“找我很對。”上官逸的手已經有些克制不住地從她纖腰處緩緩往上移動,“我就在對面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清歌再度輕輕叫了一聲,也不知道是被他刺激的,還是因為恍然大悟。

上官逸的手已經放到了某個不該放的位置,輕攏慢撚。

“上官先生……”清歌忽然這樣子喊了他一聲,“你,你不要這樣……”

這樣一個稱呼,一個請求,卻直接仿佛一桶冰水澆到上官逸頭上,從頭到腳,全身的每一處都感覺到了。

仿佛突然之間,他才察覺到自己在做什麽,猛地松開手。

而清歌趁機從他懷中脫離,跑進浴室裏,微微將浴室門關了起來,從虛掩的門縫裏看著他,“上官先生,謝謝你來幫我啊……但是我沒有別的意思,你是我老板,你又對我這麽好,所以我才第一時間想到你……我不是故意穿成這樣的……”

她這麽說著,上官逸竟然漸漸覺得無地自容起來,片刻之後,他沈聲開口道:“那你早點休息。”

說完,他便轉身走向門口,很快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
清歌這才打開浴室的門,聽著那關門的“砰”的一聲,忍不住捂唇笑了一聲。

剛才他將她抱得那樣緊,他身體的變化她分明都已經明確地感受到,可是就因為她那麽一句話就停住了一切,這男人的自制力還真是超出她的想象。

又或者,不是兩廂情願的事情,他就不要?

清歌換了條裙子,坐在客廳裏撐著下巴想了很久,忍不住又拿起手機,給他發了個短信:“上官先生,你睡了嗎?”

過了很久,才有短信回了過來,“睡了。”

清歌看完那條短信就把手機扔到旁邊,走到廚房去給自己弄水喝。

慢條斯理地喝完一杯水,她才重新坐回沙發裏,拿起手機,又給那個男人發了短信過去,“那個,我沒有水洗澡,不舒服……你剛才說你住在對面,我可以過來借用衛生間嗎?”

這一次上官逸的短信回得比較快,卻只有四個數字,是他那間公寓的密碼。

清歌捧著手機,忍不住笑倒在沙發裏。

又磨蹭了好一會兒,她才拿著自己的東西,出了房門,打開他那間公寓的門,走了進去。

屋子裏黑燈瞎火的,那男人似乎還真的睡了。

兩間公寓的間隔完全一致,清歌熟門熟路地開了燈,發現這間公寓和她住的那間裝修風格都是一體的,

可見她住的那間分明也是他自己留下的。

她忍不住又笑了笑,隨後才輕手輕腳地走進了衛生間。

從她進門,到洗完澡,清歌磨磨蹭蹭地搞了兩個小時的個人清潔,這才從浴室裏走出來,屋子裏再沒有別的動靜,仿佛只有她一個人。

她在屋子裏站了片刻,忽然往廚房的方向走去。

片刻之後,廚房裏就傳來一連串乒乒乓乓的響聲。

這一下之後,屋子裏終於傳來別的動靜,上官逸身上穿著黑色的睡衣,從臥室裏走了出來。

而清歌正蹲在他的廚房裏,手忙腳亂地收拾那一連串落在地上的鍋具和廚具。

聽到聲音,她才擡起頭來,看了上官逸一眼,連忙道:“對不起啊上官先生,我……我有些肚子餓,我那邊沒有吃的,所以才想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麽吃的……不小心把這些東西弄到了地上……”

上官逸臉色沈沈,並不好看,聲音也是低沈的,“我這邊沒有吃的,你回去吧。”

這語氣,似乎是生氣了?

清歌忍不住又擡起頭來,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,隨後才低低回答了一聲“哦”,又將地上那些東西揀了起來,這才離開了他的屋子。

一直到她走出去關上門,上官逸卻依舊站在原處,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之後,他才擡腳走向衛生間。

掛衣桿上,一條鵝黃色的小內/褲,正孤零零地掛在那裏,卻霎時間沖擊得他再度頭腦充血起來。

這個可惡的小女人!

第二天,清歌到達公司的時候差點遲到了,火速奔到自己的崗位上,往上官逸的辦公室裏看了一眼,只見上官逸已經坐在裏面,而肖依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,大約在聽吩咐。

不一會兒肖依就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,一看見坐在座位上直喘氣的清歌便笑了,“餵,你是不是遲到了?”

“沒有啊!”清歌連忙聳肩表示無辜,“剛剛趕上,沒有遲到。”?

☆、你有東西落在我那邊

? 肖依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,隨後才小聲地說道:“今天老板心情好像不太好啊,你今天跟他出去見客的時候小心一點。”

清歌瞪大眼睛聽了,隨後很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,“好的。”

上官逸今天的確有約了客戶,清歌查了一下,是約了午餐,於是到十一點的時候她就開始準備,雖然也沒什麽好準備的罩。

十一點二十,上官逸從辦公室走出來,清歌立刻就站起身來,“上官先生,可以去見客戶了。拘”

誰知道上官逸竟然看都沒有看她一眼,只是面容沈沈地開口道:“今天你不用去,沈彥去。”

“啊?”清歌不由得有些疑惑地低呼了一聲。

可是上官逸已經徑直走向了電梯的方向,只剩下目瞪口呆的肖依和清歌。

等到上官逸進了電梯,肖依才又看向清歌,“怎麽樣?我說老板今天心情很不好吧?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……”

“莫非是失戀了?”清歌輕松隨意地猜測道。

“不是吧?”肖依輕笑了一聲,“老板幾個月前就失戀了,要失落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失落吧,那反射弧該有多長?”

“啊?”清歌立刻又訝異起來,“老板失過戀啊?”

肖依立刻豎起食指“噓”了一聲,“這是秘密啊,你可別講出去。老板之前跟杜家的千金杜念雯談過戀愛的,不過兩個人都特別低調,沒有在公眾面前曝光過。好像今年過完年不久就分手了。”

“分手了?”清歌立刻八卦地問道,“原因呢?”

“不知道啊。”肖依攤了攤手,“反正老板再也沒讓我訂花訂禮物訂座位吃飯……”

清歌聳了聳肩,坐回自己的座位上,很快又興奮起來,“哎,你不是說公司食堂的意大利面很正宗嗎?中午一起去吃啊!”

“好啊好啊!”老板的離開帶走了低氣壓,兩個年輕姑娘很快又歡天喜地起來。

這天下午上官逸也沒有回公司,原定的兩個約會也都通知肖依取消了,到了晚上下班,清歌第一次體會到了獨自吃飯的感覺。

公司食堂晚上不開,她在附近找了個快餐店,隨便吃了點東西,回到公寓休息了片刻,就跑去對面按門鈴。

結果按了半天也沒有回應,很明顯住在對門的人還沒有回來。

清歌心情卻並沒有受到影響,哼著歌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。

因為明天是周末,清歌幹脆打開了自己公寓的大門,挽起袖子開始做大掃除。

雖然公寓裏真是幹凈得連灰都抹不出來,不過清歌還是做得非常用力,從地板到家具,一一擦了一遍。

她最後擦到廚房的時候,才聽見電梯那邊傳來一絲動靜,於是清歌火速拿起了廚房裏的杯子用力擦起來,只不過因為擦得太過用力,杯子忽然脫手,“啪”地摔到地上,摔得粉碎。

門外,剛剛從電梯出來的那個人,腳步忽然就頓住了。

清歌蹲在廚房的地板上小聲地嗚嗚了兩聲,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那些碎玻璃。

晚歸的上官逸緩緩走到她公寓的門口,伸出手來敲了敲門,清歌從廚房裏探出腦袋來,看見他,頓時眼帶驚喜地喊了一聲:“上官先生,你回來啦!”

話音未落,她臉色忽然一變,輕輕“啊”了一聲,甩著手從站起身來,將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嘴巴裏。

上官逸原本依舊難看的臉色頓時就微微凝住了,緩緩走向她,“怎麽了?”

清歌有些委屈地皺起了眉,伸出手指來給他看。

她十指纖細白嫩,那個被玻璃劃傷的口子格外顯眼刺目,刺得上官逸的心臟都微微一縮。

清歌還想把手指放進嘴裏,他擡起手來拉了她一把,淡淡道:“來我那邊,有藥箱。”

“哦。”清歌小聲地回答了一句。

她默默跟在他身後來到了他那邊,上官逸取出藥箱,給她消了毒,又給她貼上創可貼,這才道:“以後衛生不用自己做,每周會有家政過來打掃,一直都是兩邊一起打掃的。”

“是這樣啊……”清歌小聲地說了一句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上官逸看了她一眼,起身拿著藥箱,放回了原處。

等他轉身回來的時候,清歌卻依舊坐在那裏,低頭捏著自己的手指。

“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,只是沈聲道。

清歌聞言,擡頭看了他一眼,眼中忽然就閃出一些水光來,看得上官逸微微一怔。

可是很快她就站起身來,低著頭轉身往門口走去,上官逸不由得也走過去,一直到清歌走出門外,他站在玄關處看著她的背影,她忽然就回過頭來。

上官逸頓了頓,清歌卻仿佛鼓足了勇氣一般,又轉身走回來,看著他,“你……你今天是不是在生我的氣?”

上官逸沒想到她會這麽問,片刻之後,聲音有些喑啞地回答道:“沒有。”

“騙人……”清歌小聲地開口道,“你今天看都沒有看我一眼,也不帶我出去應酬……”

上官逸眉心微微一皺,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
“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。”清歌繼續小聲地說著,“我知道以前我很任性,我故意勾/引你,可是你也知道那時候,是有原因的嘛……可是現在,你是我老板,上司和下屬之間,關系是不應該太覆雜的……”

說完,她才又擡起頭來看著他,“是不是?”

“你說得對。”上官逸終於開了口,眸子已經又已經沈晦下來,“昨天晚上我也是一時沖動,如果嚇到你,那對不起。”

聽到他這樣的回答,清歌忽然就笑了起來,眸子也重新亮了起來,“聽到你這麽說我就放心啦,有什麽事說清楚了就好了嘛!那你不要再生我的氣啦,以後有應酬還要帶我去啊!那我先回去休息啦,你也早點睡,晚安!”

說完,她才又朝他揮了揮手,轉身跑進了自己的屋子裏。

上官逸看著她跑回去的身影,心頭著實抑郁。

第二天,上官逸回了家,晚上跟慕秦川那幾個聚了聚,跟以往度過周末的方式都沒什麽差別。

可是這一次,這個周末卻顯得有些度日如年起來,平時在家裏安安靜靜坐著休息一個下午都能過去的周日,這一次,他卻坐如針氈。

到了下午,蔚蔚回了學校,而他終於還是又駕車離開了家,來到了公寓。

誰知道上了樓,卻發現清歌的公寓門又是打開的,而裏面還傳來說話的聲音,除了她甜軟的聲音之外,竟然還有一把男人的聲音!

上官逸臉色登時就變了變,走到那門口,叩了叩房門,直接就走了進去。

清歌從衛生間裏探出頭來,看見他,頓時又笑了起來,“上官先生,你回來啦!”

上官逸卻只是看著她身後的位置,“有客人?”

“不是啦,是請了師傅上來換水管啊!”清歌從衛生間裏走出來,回答道。

她身上穿著一條居家無袖連衣裙,裙擺有些短,兩條白玉無瑕的手臂和長腿,在燈光下格外潔白細嫩。

上官逸臉色再度微微一沈,隨後看向浴室的方向,果然看見一個工人正在那裏換著水管。

“你該換身衣服。”上官逸淡淡開口道。

“不會啊。”清歌低頭看了看自己,隨後笑道,“我都不冷。”

上官逸臉色便又沈了下來,清歌仿佛沒有看見一般,又道:“你要喝點水嗎?我剛剛煮了花茶。”

“嗯。”看著她那個樣子,上官逸應了一聲,隨後就在沙發裏坐了下來。

剛才還與她聊得火熱的工人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,很快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,收了錢之後就迅速離開了。

清歌滿心歡喜,“太好啦,今天終於可以好好洗個澡了。”

說起洗澡,上官逸忽然就想起了什麽一般,擡頭看向她,片刻之後,開口道:“你有東西落在我那邊了。”?

☆、你難道不知道我行不行?

? 東西?清歌先是一怔,隨即猛地想起什麽一般,拍了拍自己的腿,“我就說怎麽找不到了!原來是落在你那裏了啊!那我現在去拿回來。”

說著她就往門口走去,走到一半才又回過頭來,看向上官逸,“呃……它還在衛生間裏嗎?”

上官逸面容微沈,片刻之後,才回答道:“在陽臺上。片”

清歌猛地轉身就回到他面前,彎下腰來看著他,“你幫我洗的?”

上官逸看著她睜得大大的眼睛,眸色忽然更深了櫨。

她眼裏有驚奇,有詫異,可是卻沒有半點說起自己的貼身衣物時該有的羞澀。

雖然從前她也是如此,可是今時今日,她的個性分明已經有所不同,就像那天晚上,他那樣看著她,抱著她,摸著她的時候,她會害羞。

而如今,用她的話來說,他們之間已經說清楚了那天的事,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只是簡單的上司和下屬。

所以,她在他的面前一絲羞澀都沒有,因為,沒有必要羞澀。

心中無多餘情感,自然不會羞澀。

上官逸心頭忽地就冷了下來,之前那絲因為她屋子裏有陌生男人出現的不悅竟然也開始消散。

分明就是他一廂情願,念念不忘,有什麽資格為她屋子裏出現什麽樣的人吃醋?

想到這裏,上官逸緩緩站起身來,道:“是家政洗的,你去拿過來吧。”

說完,不等清歌開口,他便先往門口走去。

等到清歌隨著他的腳步走到他的公寓裏,上官逸卻已經進入了臥室。

清歌在陽臺上找到自己的小內內,取了下來,也不見他出來,便揚聲說了句:“上官先生,那我過去啦,謝謝你啦!”

話音落,沒有回應。

清歌忍不住又偷偷一笑,離開了他的公寓。

第二天,周一,一切如常。

早上上官逸開了一上午的會,中午休息了一段時間,到了晚餐的時候又有應酬,清歌便理所當然地又一同前往了。

這天晚上的應酬是給一個歐洲的合作夥伴接風,沒想到他們到了餐廳才得到消息,說是飛機晚點,那邊估計會半夜才到。既然如此,接風宴當然就作罷,不過已經來到餐廳,飯還是要吃的。

上官逸將餐單遞給清歌,清歌立刻高興地研究起菜式來。

她剛剛確定了四道菜,正準備擡頭點餐的時候,卻忽然看見一個高挑優雅的女人往這邊看了一眼,頓了片刻之後,那個女人就擡腳走了過來。

“博衍。”那個女人竟然徑直走到他們的餐桌旁邊,對著上官逸喊了一聲。

上官逸原本正低頭查看著一封郵件,聽見聲音才擡起頭來,看到那個女人之後,緩緩站起身來,“念雯?”

清歌將餐單拿在桌子上,遮住自己臉的下半部分,眼睛卻一直在那站著的兩個人身上逡巡。

博衍,這是什麽稱呼?

念雯?杜念雯?上官逸的前度?

杜念雯也看了她一眼,微微朝她點頭一笑,才又看向上官逸,“博衍,你跟朋友吃飯?”

“約了客戶,不過客戶來不來。”上官逸回答道,“這是我私人助理。”

清歌註意到,上官逸介紹她為助理的時候,杜念雯的神情明顯松了松。

“那意思就是你現在的時間是空出來的,對嗎?”杜念雯又道。

上官逸聞言,轉頭看了清歌一眼,清歌依舊拿餐單遮著臉,只露出一雙眼睛,眼睛裏隱約透露出一絲哀怨的情緒。

“有事?”上官逸又看向杜念雯,問道。

杜念雯點了點頭,“今天如果不是偶然遇到你,我也想給你打電話的。既然這會兒遇到,不如一起吃個晚飯?我有事想跟你談談。”

上官逸心思一轉,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
“我訂了包間。”杜念雯開口道,“你的助理……”

上官逸這才又轉頭看向清歌,清歌微微避開他的視線,手指摩挲著餐單的封面。

“想吃什麽自己

點。”上官逸看著她的動作,這才開了口,“吃完了在這裏等我。”

這意思,是他要去跟杜念雯吃飯,而讓她一個人吃?

清歌沒有看他,悶悶地回答了一句:“哦。”

上官逸又看了她一眼,這才跟著杜念雯往包間的方向走去。

眼見著那兩人進入包間,清歌擡手就召來了服務生,刷刷刷點了一桌子的菜。

兩個多小時候,上官逸從包間裏出來,卻見清歌原本坐著的座位上已經沒有了人。

“上官先生。”這裏的經理也是認識他的,見他往那桌看去,連忙說道,“那位小姐點了一桌子的菜,不過倒是沒怎麽吃,每樣只吃了一兩口,坐了一會兒就走了。”

每樣只吃了一兩口?不太像她的風格。

上官逸微微擰了擰眉,心裏一時生出一些其他想法來,卻又只覺得不真切。

回到公寓的時候,清歌的房門緊閉著,上官逸在電梯出口站了片刻,本想上前按一按門鈴,可是頓了片刻之後,還是忍住了,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裏。

第二天,所有人都輕而易舉地看出了清歌臉上寫著的低落兩個字。

早上上班,照例是和肖依、沈彥一起進入上官逸的房間聽今天的安排。換作平時,也是肖依和沈彥一起安排著事情,而她只是搖頭晃腦地坐在一邊聽著,而今天,她坐在旁邊,卻明顯地沈著一張俏臉,誰也不看,一點也沒有平日的活潑。

上官逸一面批閱著文件一面聽著今天的安排,偶爾也會擡起頭來看她一眼,卻見她始終都是一副失神的模樣。

肖依將今天的安排匯報完畢的時候,上官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上官逸低頭看了一眼,很快接起了電話,“念雯?”

一直神不守舍地坐在旁邊的清歌忽然猛地擡起頭來,目光甩向上官逸。

剛好上官逸擡頭,正好對上她的視線,清歌卻又迅速轉頭看向了另一邊。

上官逸心頭微微一頓,昨晚上的那絲想法,忽然又慢悠悠地在心底滋長起來。

杜念雯在電話裏約他今天中午見面,上官逸幾乎沒有猶豫地就答應了,“好,中午見。”

聽見這句回答,清歌似乎又回頭看了他一眼,可等上官逸擡頭想要捕捉她的目光時,看見的卻又是她的側臉。

僅僅是一個側臉,卻仿佛還是寫滿了——不高興。

上官逸掛掉電話,擡頭看向肖依,“十一點到三點的所有安排取消,我有別的事。”

“明白!”肖依做了個“OK”的手勢,火速記錄下來之後,又將新的安排重新匯報了一遍,上官逸點頭之後,一行人便退出了他的辦公室。

清歌最先起身,走在前面,高跟鞋踩得“噠噠”直響。

上官逸從身後看去,竟仿佛看得見她僵直的脊背。

“怎麽了?”出了上官逸的辦公室,肖依便忍不住抓住了清歌,“你今天臉色怎麽那麽難看啊?MC來了?”

清歌坐在辦公桌後面,撐著腦袋搖了搖頭。

“那你幹嘛這個樣子?”肖依問著問著,卻忽然又道,“哎,你剛才聽見沒有?老板好像是在和杜小姐通電話啊,莫非他們兩個人要覆合了?”

清歌聽了,忽然一頭就栽了下去,腦袋“砰”地一聲磕在了辦公桌上。

“啊!”肖依嚇得尖叫了一聲,“清歌,你怎麽了?”

上官逸剛好從辦公室裏出來,見此情形,竟然微微一僵,“怎麽了?”

“我不知道!”肖依嚇得退開兩步,“清歌她一下子就栽下去了!”

話音未落,上官逸已經快步上前,正要查看清歌的情形,清歌卻一下子直起身來,頂著被撞得有些發紅的額頭看著他。

上官逸眉心一擰,剛要開口,清歌卻搶先開口道:“我不舒服!我要請假!”

說完,她也不等上官逸回答,起身就開始收拾東西,胡亂揀了一些東西塞進包包裏,轉身就朝電梯的方向走去。

一直到她走進電梯裏,上官逸依舊站在原地,沒有任何表態與言語。

目瞪口呆的肖依緩緩湊上前來,“老板,清歌到底是哪家的大小姐啊,你這麽縱容!”

上官逸緩緩回過神來,嘴角忽地就勾起了一絲笑意。

這天中午,上官逸和杜念雯又見面吃了午飯,一直談事情到下午,忽然又接到了韓澈的電話。

韓澈在電話那頭鬼哭狼嚎說是失戀了,於是上官逸下班之後,便又去了老友聚會現場。

這一待就待到了半夜,慕秦川將韓澈拎回家,他和賀宇棠才得以解脫。

聚會的地點其實離上官家的別墅更近,可是上官逸驅車出來之後,還是往公寓的方向駛去。

深夜的公寓非常安靜,上官逸上了樓,剛剛出電梯,卻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。

緊接著,清歌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,一雙眉頭緊皺著,眼睛裏閃著怒火瞪著他,“這麽晚才回來,你跑到哪裏去了?”

上官逸今天晚上喝了幾杯,但其實心裏一直想著她,這會兒她猛地出現在眼前,他一時竟然還有些回不過神來,好一會兒,才低低應了一聲,“我去哪裏,跟你有關系?”

清歌臉上生動的表情忽然就頓了頓,隨後,她卻更加大聲,“當然有關系啦!我是你的私人助理!你所有的私人生活都歸我管!你見過誰跟誰在一起做了什麽我都要知道!”

“知道了,然後呢?”上官逸忽然微微低下頭來看著她。

“然後……”清歌頓了頓,才又道,“然後我就要管著你,約束你,不讓你跟亂七八糟的人見面往來!”

“你越權了。”上官逸只是淡淡吐出這幾個字,轉身就往自己的門前走去。

“等一下!”清歌卻一下子又拉住了他,“我熱水器壞了,我要借你的浴室!”

上官逸回頭,卻發現這小女人已經很靠近他,同時鼻子似乎還在他身上嗅著什麽。

是在嗅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?

上官逸看著她的這個動作,忽然一反手,勾住了她的腰,隨後就將她帶進了自己懷中,“你在聞什麽?”

“聞什麽?”清歌不由得又掙紮起來,“沒有聞!”

“撒謊!”上官逸卻忽然就將她抵到了墻上,低頭,將自己的臉湊到了她面前,“我讓你聞個夠,聞到你想要聞的東西沒有?”

清歌聽了,竟然果真就抱著他的脖子輕嗅了起來。

感覺著她輕輕噴在自己脖子上的呼吸,上官逸身體裏的某種感覺,忽然就開始躁動起來。

清歌仿佛是有些失了神一般,抱著他聞了好一會兒,沒有聞到女人的味道,也沒有聞到什麽沐浴露的味道,她心裏一松,與此同時仿佛突然回過神來一般,一下子推開他,“我不要聞!你都說我我越權了!”

“現在才說不要?”上官逸並沒有被她推開,兩個人的距離依舊很近。

“你是上司,我是下屬,你都說我越權了,我還能怎麽樣?”清歌負氣一般,“我難道不怕你炒了我?”

“你拿我當上司?”他依舊低頭看著她,“這是你對上司說話的語氣?”

清歌驀地一怔,隨後緩緩咬住了下唇。

好一會兒,她才再度開了口:“你就是上司!我怎麽沒拿你當上司了?我一直都拿你當上司,哪敢當你是別的!”

說完,她就繼續用力想要推開他,然而上官逸卻突然就扣住了她的雙手,隨後拉著她的手纏到了自己腰上。

“從今天起,我允許你不拿我當上司。”他聲音低沈地開了口,兩個人之間得距離越來越近,說話間,唇瓣似乎都有若有似無的觸碰。

“不行……”清歌呼吸已經有些紊亂了,卻似乎依舊在掙紮,“我不要這種覆雜的關系……ONS就是ONS,上司下屬就是上司下屬,我不要把自己繞進去……”

上官逸忽然扶住她的臉,“那我炒了你?”

“你敢!”清歌忽然猛地又大聲說了一句。

四目相對,上官逸忽然緩緩勾起了唇角,清歌的嘴角卻逐漸委屈地下垂了起來。

“這一年多的時間,你有沒有想我?”

“你去見你的前度,還這麽晚才回來……”

兩個人同時開了口,說的好像是截然不同的話題,但是分明,又有什麽是一樣的。

上官逸再也按捺不住,扣住她的後腦,低頭就吻了下去。

這樣的親密糾纏,是多少次夢裏的情形?

上官逸只恐這也是夢,不由得更加用力,吮吻得清歌唇舌生疼。

她終於忍不住,手腳並用地推開他,皺著眉看著他大喊:“疼死啦!”

上官逸呼吸微微有些不穩,卻再度低頭印向她,聲音喑啞,“那你來……”

“我才不來!”清歌又推了他一把,“讓你的前度來!”

上官逸聞言,卻是低笑了一聲,道:“她不會……”

她不會……

清歌體味著這幾個字,忽然擡頭與他對視著,仿佛覺味出了什麽一般,似笑非笑地盯著他,“是她不會,還是你不行啊?”

這張嘴……果真是他忘不掉的那張!

上官逸猛地再度緊勾住她的腰,說出了自己從前從未想過能夠說得出的話——

“她不會,我自然不行。你這麽會,難道不知道我行不行?”?

☆、你想我想得很厲害啊

? 清歌聞言,忽然猛地擡起頭來,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唇。

那一咬不輕不重,很快被上官逸輕而易舉地化解為唇舌間的糾纏,隨後,他將清歌整個兒地抱了起來,讓她盤在他身上,然後打開大門,抱著她走進去,徑直回到了臥室。

剛剛倒在床上,清歌立刻便妖精本色畢露,竟然坐在他身上,膽大地抓著他,輕聲笑言:“上官哥哥,看來,你想我想得很厲害啊……顬”

上官逸握住她的手,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沈聲道“是,過去的每一天,我都想著你。貳”

清歌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句話,似乎怔了片刻,隨後卻又笑出聲來,擡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“我信你才怪呢!”

“我會證明給你看。”上官逸說著,便再度低下頭來吻住了她。

清歌熱切地回應著他,一如當初在巴黎的時候。

當她的呼吸也被他撩撥得淩亂起來之時,終於忍不住擡起腿來,在他腰上胡亂地勾蹭起來,“上官哥哥……”

上官逸聽懂那聲音裏的渴求,原本就已經忍耐到極致的身體終於做出釋放的準備,緩緩抵住了清歌。

清歌閉目良久,卻始終不見動靜,不由得睜開眼睛來,卻見他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怔在那裏,一動也不動。

“怎麽了?”她沒想到這種時刻他居然還能停下來,不由得詫異。

上官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忽然再度俯身,捧著她的臉重重吻了下去。

清歌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,好不容易從他唇下掙脫,才喘息著看著他,“到底怎麽了嘛?”

“沒有套子。”上官逸呼吸同樣有些急促,低聲回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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